白族唢呐的由来


      你看过由一百二十人组成的唢呐队方阵吗?你听过一百二十人的唢呐队方阵在广场齐声演奏出的乐章吗?没有?那么请你走进美丽、神奇的洱海源,来到白族唢呐艺术之乡洱源,你一定会有一份意想不到的收获,一份惊喜,一份陶醉,一份来自内心世界的震撼。  
1992年2月28日上午九时,在昆明东风广场,一个由一百二十名白族唢呐高手组成的仪仗队以高亢、嘹亮、热烈、粗犷的唢呐声,撩开了中国第三届艺术节的惟幕。从那雄伟、壮观的唢呐方阵队伍里发出的高亢、激越、震古烁今的唢呐声,以一种不可阻挡的雷腾气势,直冲霄汉,似万马奔腾在红土高原那清湖的天空。给前来参加第三届中国艺术节的国协外来宾,留下了难以忘怀的深刻印象,白族唢呐也自此逐步被人们认识而誉满神州。  
      白族唢呐流行于大理白族自治州的洱源、大理、云龙等地的白族群众聚居区,尤以素有洱海之源之你的洱源的白族唢呐最具特色,最为有名。白族唢呐音乐一般为C调或D调,具有高亢、热烈、粗犷的民族风格。被广泛应用于婚丧喜庆、社火集会、宗教礼仪等场合。是白族人民群众十分喜爱的民间乐器。  
      关于白族唢呐,在洱海源的白族群众中流传着这样一个凄美的传说:在很久以前,在洱海源的一个白族村庄里,住着一位老妈妈,她有三个儿子,老大、老二都会说话,是正常人。而老三是一个天生的哑巴。然而,哑巴却是十分的聪明能干且又勤劳善良,对妈妈是十分的体贴和孝顺。一家人过得十分的和美。可在哑巴十六岁那年,老妈妈突然得病死了。三兄弟十分悲痛,老大老二在灵枢前放声痛哭,诉说着母亲的养育之恩。而哑巴虽然伤心,却只能淌眼泪,对母亲的哀思不能表达出来。  
      安葬母亲后,三兄弟分了家,哑巴要了母亲的坟地,并在上面盖了茅草房,时常坐在母亲坟上痛哭。有一天他下山买东西,见沟边有一个妇女在浣洗麻皮,把白白的麻杆放在一边,他看着麻杆,突然灵思一动,便要了一根回家。到家后,他把麻杆掏空并在上面烙了几个均匀的洞,在上端插上平时里爱吹的芦苇哨,来到母亲坟前象别人吹箫一样吹了起来。想起母亲生前养育之恩,如今阴阳两隔,心中万分悲痛,不知不觉间吹出了一个调子。这个调子一会儿象痛哭,一会儿象人在抽泣,哀思绵绵,催人泪下。过路的人都被调子感动得泣不成声,树上的鸟儿都低头杳然无声,人们便把这个调子口叫“哑子哭娘”。  
      有一天,观音老母听到了这个悲哀的调子,按落云头,来到哑巴身边,用手轻轻一指,哑巴便沉沉的睡去。观音老母变成哑巴母亲的模样,托梦给哑巴,领着他来到一山泉处,指着山泉,并指着山岩上的一棵草比划着:用此水泡草,吃三次,你即可以开口说话。说完要走,哑巴使劲地拉着母亲,被母亲用力一推倒在地上,睁眼一看,原来是一个梦。哑巴依照梦里的情景,找到了那个山泉,并到岩上采来了那棵草,用泉水泡吃了三次,出了一身汗,果然就能开口说话了。  
      由于能说会听,他把那个调子吹得更是动人,一曲“哑子哭娘”把世人心头的悲痛全都吹了出来。后来,每逢有人家办丧事,都来请哑巴去吹“哑子哭娘”,包吃并还有一点工钱,哑巴的生活一天比一天好了起来。后来,请他的人多了,麻杆容易坏,他便到罗坪山上砍了一坚硬细腻的黄杨木,做了一棍木管,又请铜匠打了一个空心的铜钵,把它安在木管的下方,把原来的芦苇哨插在上方,就成了如今的唢呐。这样的唢呐比以前的麻杆音调更好更动听了。  
       后来,哑巴和另一个村的一位聪明善良的姑娘成了亲,成亲那天,他的心情十分的激动,又吹出了一曲欢乐的调子,大家一听就非常的兴奋,觉得调子为喜庆增添了不少的气氛。于是,每逢人家有喜事,也来请他去吹唢呐。由于请的人很多,他一人忙不过来,他就把附近的白族青年都召集起来,教他们。因为吹唢呐不仅可以抒发自己的情感,在当时还可赚钱糊口。于是,在洱海源的农村青年中,学吹唢呐的人相当多,唢呐艺术也就在不知不觉间发展成熟起来。  
       如今,在洱海源,白族唢呐十分普及,无论到哪一个村,都能拉出几十人的唢呐队。洱源吹唢呐人之多,唢呐乐曲之丰富,唢呐应用之广泛,表现形式之多样,吹唢呐的水平之高超;是其它地区所无法比拟的。就连诸多艺术学院的专家来到洱海源听过自族唢呐后,都大加赞赏。青年人谈信说爱用唢呐,红白喜事用唢呐,逢年过节吹唢呐,平时心情好坏也用唢呐去表达,各种大型的集会更是要用唢呐;省、州的各种大型集会和仪式,更是不会忘记邀请白族唢呐队参加。唢呐给自族人民增添了无穷的乐趣,唢呐已成为白族人民生活中不可缺少的部分,唢呐也为热爱它的洱海源的白族人们增添了不少的光彩。如今的洱海源,成了名符其实的“白族唢呐艺术之乡”。来学艺者、来欣赏者、来研究民间艺术者纷纷前来洱海源。白族唢呐这朵民族艺术的奇葩,在神奇、美丽、富饶的洱海源开得越来越灿烂夺目。如今,白族唢呐已走进广州、深圳、上海等全国十多个大中城市,凡听过白族唢呐演奏的各界人士,无不被这种独特、粗犷、极富民族情调的白族唢呐所吸引、所陶醉。相信,在不久的将来,白族唢呐必定能走出洱海源,走向世界。